潮  白

    看了昨天亮相的今年高考作文题，方知全国各地有那么多的省份单独命题，用五花八门来形容，一点儿也不为过。即便是全国的题目，也划分了Ⅰ、Ⅱ、Ⅲ卷，不同的考卷针对不同省份的考生。比如全国卷Ⅰ，就是针对河北、河南、山西、海南四省的题目。

　　这种现象，应该是高考命题改革的产物。为什么要这样改革，想来有其一定的道理吧，怪我当初没有留心才不明所以。不过我因此产生了一个不大理解的问题，小心翼翼地想发问一句：全国各地的高考作文题为什么一定要呈现争奇斗艳的色彩？所以想发问，在于以我个人算是有些年头的“写作”经验来看，这些作文题的难易程度差别相当之大：有的题目一望可知该怎么落笔，有的题目却需要琢磨半天；有的题目给考生发挥的空间极大，有的题目却已然局限住了思路……而且，这也并非完全是笔者个人的感觉。去年的一则报道说，某市高考作文题以“筷子”为对象写一篇上200字的说明文，以“自嘲”为题写一篇600字的作文，结果不少考生一出考场就“变脸”，有的甚至嚎啕大哭。那里的考生们“普遍反映作文偏难”，有的同学根本就没写完。

　　历年的高考作文试题，都是人们感兴趣的话题，之所以如此，恐怕是在“涂黑”为主的那些非此即彼的答案之外，这个试题最能考出考生的“水平”——他们的人生态度、思想智慧、文字表达能力等等。作文的主观性较强，一篇作文的成败对学生的语文成绩乃至总成绩都影响极大。但一道好的作文题目，应该能够使考生人人有话可说，而并非只是拘泥于命题者特定的写作范围和角度。也正是因为如此，好的作文题目并非可以信手拈来——当然我决不是说各地的命题比较随意，但起码不是每个单独命题的地方都办得到的。现在，人们每年谈论高考作文题，大抵都是在谈论各地命题的得失，高考似乎“考”的是命题本身，有喧宾夺主之感。

　　既然是全国统一高考，在其他科目考题基本上整齐划一的情况下，作文命题没有必要独辟蹊径。若一定这样，至少失去了各地考生作文成绩的可比性。作文题目没有可比性，而作文分数所占的比重又有可比性，也就失去了借此作为检验各地教学成果的意义。其实，即便全国是同一个题目，只要留有发挥的余地，考生同样可以写出异彩纷呈的文字，而用不着借助不同的题目来达到这个目的。因而笔者的观点是，各地高考作文题目即便一模一样又有何妨？

    2025-08-04（日期未错，十年前）